【楼诚/性转】如果明诚是女孩的话,明家日常(8)

我那么萌还不太中二:

我来了!今天胃疼+头疼,如果到明天我还是这样的状态的话,可能明天就更不了了,SORRY各位!


 


# 9 巴黎旧事(四)


 


“……倘若你也对明楼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情意,请不要顾忌任何人,从心便是。”


明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明楼的话反复在脑海里响起,他说得底气十足,好像只要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真理,都不容反驳。


 


她记起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次她和明台玩疯了,闯了祸,打碎了客厅的一只瓷瓶。那时,明镜出门收账,明楼还未下学,家里的管家接了他二人放学回来,便去厨房做事,嘱咐他们两个自己玩,别闯祸就成。明台脑筋转得快,他拿来笤帚簸箕,招呼阿诚和他一起把碎片都收拾好,再找个地方扔了。明诚起先不答应,明台怕被明楼知道了,一生气又是一顿打,立马躺在地上朝明诚撒泼,明诚被他闹得没辙了,才咬牙答应。


这天晚饭,明诚明台都吃得心神不宁,老是往原本放着花瓶的位置瞟,明镜只关照他们两个好好吃饭,明楼却看出不对劲,但也没说破。等一家人吃完饭,相安无事,明台就觉得自己总算是舒了口气,各自回房休息,明诚仍旧坐立不安。便偷摸着进明楼的书房,明楼只是抬眼看她没作声,她小心翼翼地挪到明楼面前,叫了句:“哥哥。”


明楼这才放下书看她,招呼她过来,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起书桌上的茶点喂她。看她委委屈屈的样子,就逗她:“怎么了?做错事了?”


话还没说,明诚眼泪就毫无征兆地吧嗒吧嗒一颗颗往下掉。明楼心疼地赶紧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本就没责怪她的意思,她这一哭明楼更是心疼。可这丫头就像是水龙头关不住似的,一直抽泣着,断断续续地把话讲完,明楼也听明白了个大概。明诚靠在明楼的肩头说话是还带着鼻音:“大哥,你能不打明台吗?”


“那我打你?”明楼也是被气笑了,不过这丫头没去找大姐,倒是先跑来自己这里认罪了。明诚抽着鼻子,认命地把手心伸出来:“那大哥,你轻点。”明楼觉得她着实可爱,搂着她哄了好一会,结果明诚就直接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明台看着客厅里凭空出现了个一模一样的瓷瓶,张着嘴一时没反应过来。明楼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明诚悄悄拉着他的衣角,明楼弯腰听她说话,她亲了口明楼的侧脸,撒娇说:“大哥最好了。”


“恩,万事有大哥。”


 


此刻的明诚躺在床上,摸着自己还微微发烫的嘴唇,想着明楼在她耳侧说的些暖人情话,温温的鼻息喷到她耳后敏感的皮肤上。她觉得折磨了自己那么久的枷锁被明楼一席话就撬开了大半,如果是明楼的话,什么都可以吧。


 


方才,明楼将话说开。明诚只觉得脸上烧得慌,这些话也只有明楼说来才脸不红心不跳,明楼将她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连她在害怕什么都知道得这般清楚。明诚躲闪着明楼炽热的目光,她只是轻轻点头说知道了。明楼就高兴坏了,把她揽到怀里,吻着她的额头,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些,哄着明诚赶紧去睡觉。她此刻身上只着单薄的外衣和未及膝盖的睡裙,巴黎的冬天虽不及上海的阴冷,但明诚生性偏寒,明楼也是心疼此时的她手脚冰凉,一路搂着把她送到房门口,双手把她的手捂在掌心,替她暖着,叮嘱她以后睡下时还是穿厚一点的睡衣好,半夜再跑出房门也记得披上厚衣裳,明诚点头答应。明楼看她乖巧的样子心里暗喜,还想再亲一口,可有瞧着现在的她还是双颊羞得通红,也不打算再拨撩她了。


总之,来日方长。


“大哥。”明诚见他转身要走,连叫他。明楼回头看她,还没开口问她怎么了,就被明诚一口亲在嘴角,然后,她逃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躲在房门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口大口地喘气。


明楼被她猛地撞了一下,有些发懵,傻愣在她房门口,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才忍不住笑了,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宠溺,摇了摇头,这丫头,撩人的本事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前一夜没睡好的明诚第二天一早难得起晚了,等她收拾好自己急急忙忙地出了房门。就看见明楼气定神闲地坐在桌边喝着热牛奶,读报纸。明台穿着她那身粉红的围裙,站在厨房里举着锅铲和煎蛋作斗争,撅着嘴委屈地和她问早安,明诚赶忙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锅铲,替他给鸡蛋翻身:“怎么你来做饭?”


明台撑在料理台上:“我晨跑完回来,看见大哥坐在沙发上读报,就问了句早饭呢?结果他和我说不养闲人,让我自己动手做。”看着明诚娴熟的手势,不一会就把三人份的煎蛋香肠连同面包机里的面包都料理好了,“姐,你和大哥住,真是苦了你了。”


“还好。”明诚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的确明楼什么都不会做还爱挑三拣四,但自己伺候惯他了,他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秉性,自己倒是有一大半的责任。


走到桌边,明楼放下报纸,笑看着明诚:“早。”明诚只是被他这么一看也不知为什么脸就红了大半,回了一句早,将早餐端给明楼,明楼伸手接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当心,他轻轻握住明诚的手,好一会没松开,用食指轻轻刮着她葱白的手腕。倒是明台大大咧咧地叼着面包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明诚站在明楼身边,两人之间暗潮涌动,明诚看向明楼的眼神比原先在上海的时候还要黏糊,细细推敲便了然于心。发了电报说什么现在很困顿,身边却没有能吐露心声的人,明台想着这十几年明诚总算开窍了,自己作为弟弟呢,还是要推一把,明楼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好也是可圈可点的,哪怕就看在昨天那张床的份上。


“姐,待会带我出去玩吧。”明台坐在明楼对面的位置上,明诚无奈只能坐在明楼旁边,刚坐下,明楼不安分的手就攀上了她的腿,她吓得差的没叫出来,但碍着明台坐在一边,脸上装作波澜不惊,放下一只手去桌下抓明楼不安分的手,等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了,明楼才消停下来。明诚赶忙应着明台的话,问他:“你想去哪里?”


明台可是人精,两人在桌下到底纠缠些什么他是没看见,但要说那股子恋爱的酸臭味他可是闻到了不少。


“卢浮宫,塞纳河,圣米歇尔广场,巴黎圣母院……”小少爷一口口往嘴里塞面包,报菜名似的报着巴黎的地标。明诚赶忙打断他:“慢慢来,慢慢来。”明台收了势,接着就进了正题:“对了,姐,你电报里不是给我说有喜欢的人了吗?他是谁啊?”


这话一出口,连明楼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明诚,他说得轻,带着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哦?有什么话不能和大哥说的,还给明台发了电报?”桌子下的手和明诚十指紧扣惩罚是的向她施力。


“明台!”明诚只是打断她的话,“你别乱说,我哪有写这些?”


“是是是,二姐你写的是内心迷茫,不知如何是好。敢情他还不知道你喜欢他呀?”明台嬉皮笑脸,又句句都问在点子上,明楼也饶有兴趣地看向明诚等她答话。她转头看向别处,自顾自地喝着杯中的牛奶,不答他二人的问话。


明台自顾自地说:“要我说呀,二姐你要是能喜欢上别人就奇了怪了。”


“哦,那你说的那不是别人指的是谁呀?”明楼接他的话,没理会明诚瞟他的那眼,只是用拇指安抚性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我呀。”明台这话刚出口,明楼的杯子就重重地摔在了桌上,指着明台:“你…你…你…”了半天也没骂出一句话。其实摔杯子的那时候明楼就后悔了,他昨晚好言好语地和明诚说了那么多,为的便是解开她心里那道结,如今要是为了这事骂了明台荒唐,照明诚那样的心思,左右也会联系到自己和她的这层关系上。


明楼懂明诚心里最放不下也是最终的包袱便是俩人这层名义上的兄妹关系。也因为兄妹的关系,明楼曾把自己对明诚的心思归结于此,可他自己现下已经看清,撇开作为她大哥照顾她一辈子,他明楼更愿意作为她的男人和她相守一生。不过大姐一顿打罢了,早就受惯了。


明台连忙摆手,退到椅背上,躲得明楼远远的,给他赔罪:“开玩笑,开玩笑。”


明诚早就松开了握着明楼的手,双手都放在桌上拿着餐具,有些自嘲地笑,对着明台的玩笑也不恼:“是是是,我最喜欢你了。”说完催着他们两个快点吃早饭,吃完了赶紧出门去。起身收起了自己没吃几口的餐盘,离这张纷争的餐桌远远的。


 


功亏一篑,明楼现在只恨不得把明台丢回上海去。


“大哥,你喜欢我二姐吧。”明台的语气里全然没有疑问,一改先前顽皮调笑的样子,一脸认真。


“想说什么?”明楼没想着他能看破这层,掏出根烟给自己点上,“大姐那里我自己去说,你别废话。”


“那我姐呢,她什么意思?”明台继续问。


“你不都看见了吗。”


“她从小就喜欢你。”明台咬着最后一口面包,看着在厨房里收拾的明诚,“她总觉得自己是个能瞒住很多事情的人,但旁人又不瞎。”


“我知道。”明楼不想承认,从明台嘴里说出那句她从小就喜欢你的时候,自己有多开心,“她始终过不了自己这关,她心里因为这层兄妹的关系给自己找罪受。”


“她是你亲生妹妹吗?你们俩有血缘关系吗?”明台听得气急,拍了桌子站起来就吼。明诚听见动静赶紧出来问怎么了,明台扭头不说话,明楼说没事,把她有赶回了厨房去,看着明台无可奈何:“那你给大哥出个主意?”


明台泄气坐下,趴在桌上不说话:“没主意。这是二姐她自己心里的结,除非她自己想通。”烦躁地挠自己的后脑勺,“那我二姐因为你吃过醋吗?”


“我和汪曼春都到那个份上了,她给我一个脸色看了吗?”


“真是贤良淑德,正室风范。”


 


“说什么呢?”明诚出来,收走他们两人的餐盘和杯子。


“二姐,”明台站起身,严肃地看着明诚,“就一句,你喜欢我大哥吗?”


明诚被他问的一愣,看着明楼也一脸认真地望着她,捏着杯壁的手不自觉的重了几分,故作轻松的说:“当然喜欢啊,你不喜欢吗?”


明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别装。我问的什么意思你会不懂?”


“好了。”明楼打断他,他看着明诚的样子觉得心疼,她自小没有家,所以格外重视家人,明台、明镜,于她都比她的命还重要,“小孩子别过问大人的事情了。”


 


“我爱他,我爱明楼。”明诚冷不丁的一声,三人突然就陷入一片寂静中,楼台二人都没想到她居然会承认的如此干脆,“那么明台你呢,你会怎么看我们两个?”


“天生一对。”明台答得理直气壮,终于被他都笑了的明诚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明台继续,“二姐,我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你觉得大姐会不知道吗?只不过看破不说破。她只是等着你和大哥亲自与她讲明白,再不济就是一顿打,大姐还能棒打鸳鸯吗?”


明楼起身把明诚搂到怀里,也不避讳明台,他身上还带着烟草的味道,明诚觉得特别好闻,她从明台嘴里听到的那些话,她自己也试图用来宽慰自己,可自己想的与别人说的,终究不同,信明台一次,也信自己和明楼一次吧,她这么想着伸手回抱明楼。


明台捂着眼睛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眼观鼻鼻观心,想着自己这是做的什么孽呀,这以后日子还得了。


 


果然以后的每一天里,明台所忍受的事情已经超出了还年轻的他还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在被明楼差使做了好多顿饭,也跟着明诚把巴黎的名胜都看遍了之后,明台终于打算走。明诚点头也没挽留说着等等我给你做点方便带的吃食和酱料你一并拿去,明楼一副你终于肯走了的样子催着他赶紧收拾行李。


相比来时,这次楼诚两人一路把他送到了月台上,明台伸手抱了抱明诚,顺便也抱了抱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的明楼:“等我下次再来,大哥大嫂。”


明诚当然因为这个称呼羞得不说话,明楼倒是爽气,从口袋里拿了个信封给明台,让他上了火车再拆,嘱咐他到了之后记得发封电报,报平安。


 


明诚挽着明楼的胳膊走出火车站,她问明楼给明台的信封里塞着什么?明楼看她可爱,伸手刮她的鼻子:“给媒人的酬金,够那小子花半年了。你记得和大姐说,这半年都别给他汇钱了。”明诚听他这么一说,又想着明台知道后着急跳脚的样子,摇头直笑。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和街边普通的情侣一样,说着彼此才懂的情话,情动时在路灯下交换一个吻,做着幼稚的游戏打发着时间。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挎着篮子走到两人面前,举着朵玫瑰询问明楼是否需要一朵送给身边的人,明楼爽快的接下花付了钱,递给明诚,换来她一个甜蜜的吻。


日子会这么过下去,执子之手,相依相伴。


 


“巴黎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市,而我们却很年轻,这里什么都不简单,甚至贫穷、意外所得的钱财、月光、是与非以及那在月光下睡在你身边的人的呼吸,都不简单。”明楼半躺在床上念书,他看到这一段时,不禁念了出来,明诚的头靠在他的腿上,抬头看他,听他念着,与他相视一笑。


关了灯,相拥入眠。


 


《巴黎旧事》END.


 


*:本句摘自海明威《流动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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